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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政委 应该欣然接受才是

向李政委致敬

卧坡凡夫

2022年8月13日上午10点,我从眉山再一次拨通了住在贵阳农学院的我的老首长,原西藏军区拉康独立营政委李守仁的电话,再一次问候祝福之后,再一次对他对我的培养、关心、严格要求表示感谢和由误解而产生的埋怨说声对不起。

94岁高龄的李政委一听到我的声音就说,我知道你是邓泽斌。

他的声音洪亮,头脑清楚,记忆力强。

他说他身体还好,就是腿脚差点,不能出远门了。

他说对我们眉山的1968年入伍的兵映像深刻,评价很高。

我对他说我们眉山的几个战友几次准备去看你,因为疫情,不得不推后去贵阳看望你了。

为什么有这次通话呢?

最近,我再一次回忆我的军旅生涯。

回顾和总结人生得失时,有一件在心中搁置了近半个世纪的心病,使我感到必须说破,必须医治,必须忏悔!

说来话长,时光倒流到上个世纪六十年代,地点回到西藏军区拉康独立营。

我1968年3月应征入伍,被分配到了拉康独立营步兵连3班。

由于我们是新组建连队,只有班长副班长是老兵,其余全是新兵。

按照部队编制,每个班分成3个战斗小组,正副班长分别担任一个战斗小组长,另外一个就只能从新兵中挑选。

因为我是高中生,经连长指导员同意,任命我担任第三战斗小组小组长。

战斗小组长配备的是冲锋枪。

所以我这个兵就没有扛过步枪。

那个年代,连队政治学习比较多,开展学习毛主席著作活动,每个战士要写心得体会,在班里连里交流。

我这个高中生自然就有优势咯。

经常受到连长指导员的表扬。

不到两个月,我就被选调到连部当文书。

我除了每天晚上11点把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“记录新闻”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,供第二天连队政治学习(那时候的边防连队要一月半载才能收到报纸和书信)。

还要经常起草连队的计划、总结和学习、训练、生产方面的情况汇报。

连队的这些材料报到营部后,得到了李政委的肯定,有的报到上级部门后还被军分区转发给其他部队参考学习。

过了一段时间后,就引起了李政委的注意,问我们的连长指导员,材料是谁写的。

得知是新调来的文书我写的后,有一天李政委专门到步兵连连部来看我,给我提了好多建议和要求,鼓励我好好锻炼,丢掉知识分子(那时候把高中生当做知识分子对待啊)的坏习惯和那些小资产阶级情调,与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划清界限,早日成为一名真正的革命军人。

临走时,政委对指导员罗益才说,邓文书不能在连部呆久了啊,要放到班里去锻炼,以后才有出息。

大概过了三四个月吧,李政委到连里检查政治教育情况,在连部看到我,便问我,你怎么还在连部呢?我说,连长指导员没有让我去哪里啊。

他马上对连长指导员说,小邓应该到班里去锻炼了,不能再当文书了。

过了几天,指导员征求我的意见,要我到班里去当副班长,问我愿意去哪个班。

我想了想说,我去蔬菜班吧。

(因为在连部自由惯了,蔬菜班没有那么多训练。

)指导员同意了我的要求。

从这时候起,我心里就对李政委有些不满意了。

心想我在连部干得好好的,在连队战士们的眼里也有些面子,受到尊敬。

你为什么非得要我到班里去嘛。

在蔬菜班干了不到三个月,我去时种的土豆、萝卜、莲花白都还没有成熟,连长张万荣又找我谈话,要我去四班当班长。

原因是四班在当坝乡支农时违反了群众纪律(用部队发的肥皂、毛巾、干粮等换老百姓的虫草、麝香、牦牛尾巴)班长副班长都被撤职,战士分到其他班,然后从全连重新抽调人员组建四班。

要知道,从其他班抽出来的战士,大部分都是在原来班里表现一般,不大好管的啊。

好多战士都比我的军龄长,要带好这个班,压力不小啊。

好在指导员理解我的难处,给我说,小邓不要怕,我多往你们班跑跑,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和连长。

有指导员这番话,我也就有了底气和勇气,满怀信心地走马上任。

首先我分别与每个战士谈话交心,经过了解,他们都是在原来班里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,产生了一些矛盾,心情不顺畅。

我逐一给他们做工作,让大家放下包袱,重振旗鼓,干出个新样子给大家看看。

当他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后,个个都是好样的。

在上山伐木的过程中,虽然我的劳力不大好,但是战士们的干劲大,所以我们班每次都提前完成任务,走在了其他班的前面。

当然这里有指导员经常亲自到我们班与大家一起劳动,鼓舞了士气分不开的。

年终总结时,我被评为了“五好战士”,我们班也受到连里表扬。

时间来到了1969年3月,有一天指导员对我说,邓班长,你应该写入党申请书了啊。

我思考了几天,觉得自己离党员标准还有差距,但是还是鼓起勇气把入党申请书交给了指导员。

没想到,一个月后,指导员通知我参加连里的支部大会,讨论我的入党申请。

会后指导员给我说,我的入党申请通过了,但是要报营党委批准才能成为正式党员(党的九大取消了党员的预备期,党龄从上级党委批准计算)。

从此以后,我就扳着指头盼望着营党委批准我为正式党员。

左等右等,三个月过去了,还是没有消息,我也就灰心了。

心中又一次对李政委产生了不满情绪。

(李政委是营党委党委书记)认为就是他老是给我过不去,难为我。

然后又自我安慰:顺其自然吧!如果到年底还没有批下来,我就再写一次入党申请书。

就在我觉得没有希望了的时候,8月18号,这个我终生难忘的日子。

晚上快熄灯的时候,通信员来把我叫到连部。

指导员对我说,祝贺你!你的党员批下来了。

从今天起,你就是一名光荣的正式党员了。

我回到班里,与大家一起分享了我的快乐。

弄得我翻来覆去,半夜都没有睡着。

心里想:李政委,你考验了我快半年了,是不是太苛刻了点啊!

时间到了1970年初,连里又把我调回连部当文书。

在连长指导员的眼里,好像还是我才是他们理想的文书。

干了不到三个月,二排长要休假,排里没有领导,连里请示营里同意,任命我为二排副排长,主持排里工作。

1970年7月,据说当时的总政治部发文要求营以上部队都要配备专职新闻干事。

为了适应形势需要,分区宣传科特意举办一期三个月的新闻培训班,分给我们独立营一个名额。

指导员给我说,是李政委点名要你去学习的。

我欣然接受了,因为对于学习,我是机不可失的啊。

平时假如能找到一本书,我都要如饥似渴地读,并且还把自己喜欢的句子摘抄下来,反复咀嚼欣赏。

西藏的七八月是雨季。

当时我们独立营的前往山南军分区的两条出路都遭遇洪水泥石流,桥梁冲毁,道路瘫痪。

拉康独立营成了与世隔绝的孤岛。

十万火急。

部队的给养弹药急需要补充,道路急需要修通。

营里急需要派人前往分区汇报情况,领取物资。

那时候边防部队出差,要求最少三个人才能成行。

营里正好派军械员米育贤去分区申请和领取修路器材以及粮食弹药,干事何占西去分区保卫科开会,我也就与他们同行去分区参加新闻培训班。

因为洛扎峡谷的道路完全不能通行,就只能选择了经过边巴、措美、穷结到分区这个方向前往。

公路不通,只能骑马,我们在老百姓那里雇了三匹马,请了一个向导,四个人一起向分区出发。

由于道路实在太烂,第一天只好住进了边巴边防站。

由于这个边防站属于拉康独立营管辖,战友们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。

第二天从边巴前往措美,在到措美的中途,所谓的路又被洪水冲毁了,完全无路可走。

马也不能骑了,老百姓只好带着马匹原路返回拉康。

我们三人要从被泥石流堵塞埋没了的一段山坡上爬过去,上面是悬崖绝壁,下面是滚滚洪流。

我们的整个身子基本上是贴着山坡,脚手并用,眼睛根本不敢往下面看,只能望着前方,一寸一寸地挪,一步一步地向前。

互相提醒着,鼓励着,照顾着。

100多米的距离,我们整整用了近一个小时才爬了过去。

每个人都被汗水湿透了,手指都被石头划破了,流了不少的血。

通过以后,我们每个人都不顾一切地躺在地上,向着天空,向着高山,向着激流大声呐喊。

声音在山谷中久久回响着。

大家休息了一会儿,喝了点水,吃了点压缩饼干,又起身往前赶路。

说是路,其实就像鲁迅先生说的,世上本来没有路,走的人多了,也就成了路。

但是摆在我们面前的根本就不是路,只有我们走了,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人再走,所以它永远也成不了路啊。

走了一段距离后,前面又被泥石流堵住了,实在无法通过。

经过大家侦查商定,趟过下面那条好像叫着桑波的河去,到对面再寻找前行的路。

我们来到河边,河不算宽,不到10米。

但是水流湍急,并且不了解它的深度。

这时,米育贤主动提出,他先下去探路,我们也只好同意了。

因为他的个子高,身体壮,外号“米大汉”。

他首先把枪交给了何干事,说:“如果我被水冲走了,你们一定要把这枪带回去,交给营部。

”我们说,不至于吧,你就在留遗嘱了。

他脱光了衣服,慢慢地试探着下到河里。

虽然说已是7月,但是西藏的水是来自雪山,仍然还是刺骨的冷。

他下去淌了两三米后,实在太冷,赶紧上岸。

披上衣服,暖和暖和。

他说,看来河沟不算深,我们完全可以淌过去。

我们也都脱去了衣服,把衣服和枪支弹药以及随身物品捆绑成包,顶在头上,用一只手掌住,另外一只手互相牵着。

还是米育贤在前领路,我们小心翼翼地,强忍着寒冷,心中只有一个信念,一定要淌过去。

也算上天有眼,我们硬是冒着牺牲的危险,终于到了对岸。

又是一阵感叹,一阵安慰。

一阵鼓励。

过了河,沿着河边前行,然而好景不长,没出二里地,“路”又走不通了。

逼得我们再次过河。

有了上次的经验,选择了河宽水浅一点的地方,顺利淌过。

稍微暖和一点后继续前进。

不知走了多远,一道绝壁阻挡去路,只得顺着山坡往上爬,应该超过100多米吧,才找到一个小洼地。

我们累得喘不过气来。

只好就地休息一会儿再说。

经过大家商量,选出了一条还是要身体紧贴着山坡,只能匍匐前进的“路”。

遇巧的是,我们三个都是有文化的人,两个高中生,一个大学生(何干事是西南政法学院毕业的),面对这般处境,都不约而同地想起来李白的《蜀道难》:你一言我一语地背诵起来,“噫嘘嚱、危乎高哉,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!”“地崩山摧壮士死,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。

上有横河断海之浮云,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。

黄鹤之飞尚不能过,猿猱欲度愁攀缘。

”“锦城虽云乐,不如早还家。

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,侧身西望长咨嗟!”也正好我们三个都是四川人,所以联想起来更加贴切。

人们只知“蜀道难,难于上青天”,哪知道西藏边关之路难上难。

使得我又在想:太危险了,太难了。

这李政委为什么偏要让我走这么艰难的路去学什么新闻嘛。

看看天色将晚,不敢怠慢。

只得前进,去寻找过夜的地方。

西藏地广人稀,好不容易来到了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庄,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。

经过交涉,我们住进了一户人家。

老百姓对金珠玛米(解放军)很热情,给我们弄吃的喝的,也就是糌粑、酥油茶、青稞酒之类,当然还有干的牛羊肉(生的啊)。

吃饱喝足以后,我们在火塘边就美美地睡了一觉。

天一亮,我们就往原来11师驻扎过的措美赶。

在措美武装部的帮助下,等了一天,才雇到了老百姓的三匹马,在向导的带领下又往穷结县赶。

出了措美不远,来到了哲古草原,草原远处一个好大的湖,只见湖水波光粼粼,与蓝天相接,还有牛皮船泛舟湖中,可以尽览湖光山色,山清水秀的景致,令人心旷神怡;成群的野鸭、灰雁在湖中追逐嬉戏,水下鱼群畅游;向导说这个湖叫哲古湖,和哲古草原一起,面积大得很,有达几百万亩,平均海拔在4500米以上。

湖水冬季结冰后晶莹剔透,犹如一面镜子镶在草原上。

草原上老鼠很多,我们的马不小心踩到老鼠洞,还会失蹄把我们甩下来马来呢。

看到那么美的草原和湖水,我们陶醉了。

纷纷下马来尽情地欣赏这大自然的馈赠,放松一下疲惫的身体。

这时米育贤举枪打了几只地老鼠,枪法不错。

我们两个也趁机过了一次枪瘾。

枪声在草原上响起,惊起老鼠,野兔满地乱跑,惊起湖里的野鸭四处飞腾。

我们完全置身于美景与欢乐之中,忘乎所以,神魂飘荡了......

绕着哲古湖,到穷结县过夜,第二天顺利到了分区,住进分区招待所。

终于到达了目的地,结束了为期五天的艰难行程。

用我们同行的米育贤的话说:这次来分区的过程真可谓“九死一生!”(度娘告诉我:拉康到山南走国道219,全程只有235公里,开车最多5个小时。

就在我参加分区新闻培训班期间,大概是8月中旬的一天吧,我们连休假归队经过山南的副指导员徐国成到分区招待所来找到我,他说,受营里李政委委托给我谈话,内容是营里准备让我提干,担任营部的新闻干事,征求我的意见。

如果同意就去分区卫生所做体检。

并且说这是你们68年的兵里面第一批提干的,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,希望不要错过啊。

面对这么大的喜事,这么好的机会,理所应当高兴。

然而却被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。

这让徐副指导员感到意外,不可理解。

我拒绝的原因是,我和我的女朋友经过两年多的书信来往,已经建立起了牢不可破的爱情。

但是出于那个年代的政治原因,军队干部的婚姻要经过当地武装部的政治审查,而我女朋友的父亲是被认为有“历史问题”的人。

出于对爱情的忠诚,我不得不放弃提干的机会,才能早日退伍回家结婚,成全我们幸福的爱情。

我的拒绝汇报到了李政委那里,差一点没有把他气倒。

这个小邓是怎么搞的?“他不干,也不能让他退伍!”(后来才知道的)

三个月的新闻培训班结束了。

我回到连队已是70年10月了。

没有过几天,营里下发了一批干部任职命令,其中就有我们68年入伍的兵。

指导员给我说,如果你当时同意提干,你也是这批,你们68年的第一批提干的啊。

我没有后悔,对指导员说,你了解我的情况,希望你和连长到明年老兵退伍的时候同意我退伍就是了。

(那时候我们的服役年限是三年。

)指导员也很理解我的要求,说“我们可以同意你明年退伍,但是要报营里批准才行啊。

”我说只要你们报上去,营里有什么不批的嘛。

1971年3月,退伍工作开始了,我分别再次找连长指导员说明了情况,恳切要求他们同意我退伍。

他们也纷纷表示同意。

并且确实在步兵连上报的退伍名单中有我的名字。

但是退伍老兵要到5月份才能最后决定和离开部队返家。

我们指导员报完名单就回四川休假去了。

在他休假期间,又被提为营里副政委了。

我左等右等,等到了5月,连里宣布退伍老兵名单时,念完了也没有我的名字。

我彻底失望了,差一点没有哭出来。

但我又很快镇静下来,今年不行就明年吧,最多再干一年。

下半年请个假回家一趟,回来也就差不多了。

等到指导员休假回来,看到我没有退伍都感到有点奇怪。

明明报了你退伍的啊。

我说无所谓了,明年应该就百分之百没有问题了啊。

指导员很快就离开步兵连,去营部上任副政委了。

没有过几天,他又专门回步兵连来找到我,给我说出了我没有被批准退伍的原因。

原来是李政委一直很看重你,一直在培养你。

当你不同意提干时,李政委很失望,很生气,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
所以当时他就说了“他不干,也不能让他退伍”的话。

所以你就被在报上去的名单中划掉了。

原来如此,又是李政委!我不能不在心里再次生出了对李政委的“恨”。

罗副政委接着除了安慰以外,又劝了我半天。

说,既然李政委那么器重你,非得要你干,你就干吧。

万一他一赌气再留你三年,当三年老兵,还不如提干,待遇和身份都提高了。

提了干部,就可以休假了。

再说,你女朋友父亲的所谓“历史问题”也不是啥子大问题,应该不会影响你们结婚的......

临走时对我说,你是聪明人,你仔细想想吧,过几天我再来找你。

真的没有过几天,老指导员罗副政委又来给我做工作,并且明确对我说,这次是李政委让他来转达营党委的意图,就是要提拔我为营部的新闻干事。

我前思后想,虽然不是十分愿意,还是勉强答应了罗副政委,同意营部的意见。

(其实我还是心里有主意的:就是提干以后,万一组织上不能批准我和女朋友结婚,那时候我再要求脱去军装也行,反正我们的婚姻是不能受影响的。

幸运的是,我1972年初休假回家结婚时,虽然有些麻烦,眉山县武装部还是批准了我们的婚姻,让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
(这里还要感谢永寿公社的秘书杜定金同志,是他帮助整理的政审调查材料。

在我到营部当新闻干事后不久,李政委就调到山南军分区边防二团当政委去了。

我也于1976年调到山南军分区政治部干部科当干事。

在后来的工作中曾经去边防二团出差,但是因为李政委休假不在团里,所以一直没有见面。

直到1979年李政委转业回贵州贵阳农学院(他爱人所在单位),我送他到贡嘎机场,(那时候,我们分区每一批转业干部离开西藏时,我们干部科都有专人前往机场送行,表达部队对转业干部的关爱之情。

)临上飞机时,我紧紧地拉着李政委的手,半开玩笑半埋怨的说,李政委,你倒离开西藏咯,当年你不让我退伍,把我留下来,一干就是10多年了,还不知道好久能转业呢。

这时李政委仍然语重心长地对我说,邓干事啊,你要知道部队也需要人才,我们要发现一个人才,培养一个人才也不容易啊。

我们老了,干不动了。

你要好好干啊,希望在你们身上啊!

我望着他们乘坐的飞机向着家乡的方向腾空而起,从我的视线里渐渐消逝。

依依惜别之后,我又在期盼着自己这一天早点来到。

我和李政委通完话后,我十分严肃地面对贵阳,面对李政委,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。

然后对李政委说一声“对不起,我错了,请原谅小邓的不懂事。

(注:本文插图均来自网络)

作者简介: 

卧坡凡夫:本名邓泽斌,四川眉山人,1968年入伍,1969年入党,1983年转业,先后在西藏军区拉康独立营步兵连、营部和山南军分区政治部干部科服役。

业余时间喜欢读书、写字、种地、养花、偶尔动笔,拙作散见于《半月谈》《健康报》《工人日报》《秘书》《厂长与秘书》《军工报》《晚霞报》《青萃》《眉山日报》《在场》《今日头条》《行云流水》等,多次获得征文奖。

作者:卧坡凡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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